“她如何有罪了?”
大夫人刘氏的语音方落,只见沈扶摇立即冷声儿反驳。
而重叠着沈扶摇那一句反驳的,是更为让人冰冷的语气儿。
她如何有罪了?
短短的几个字儿,轻轻的,淡淡的,却听得人毛骨悚然。
众人寻声望去,只见莫止湛身披了件纯白色狐狸毛大氅,缓步而来。
方踏入厅内,宋祁便替莫止湛解开了大氅,以免大氅上的雪水所带来的寒气,让屋内的主子们着了凉。
“那‘空茶’上的毒,是扶摇下的吗?”
莫止湛神色尚且平淡。
虽谈不上温和,可却也不带丝毫怒气儿。
只是淡淡的,走到沈扶摇跟前,牵起了沈扶摇的手:“大伯父,可曾派人调查过,‘空茶’的毒是原本便有的,还是后来才被人动了手脚?”
这几日,京都的大雪下得极其猖狂。
莫止湛方从外头回来,手却不觉冰凉。反而,比起沈扶摇,要更温热一些。
他不顾众人在场,给沈扶摇搓了搓手。随后,才将沈扶摇带到一旁,将她轻轻按在了椅子上。
略带孩子气儿的举动,在他斯条慢理的动作下,显得格外优雅。
身着了一身紫色祥云锦衣的他,与那着了米白色打底,胸前紫色芍药簇拥的蜀锦长裙的沈扶摇,竟如此般配。
“若大伯父早已命人调查过‘空茶’,证明此事儿扶摇有罪,还望两位长辈能拿出证据。可若没有证据,那便莫轻易给人定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