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砰’的一声儿,原本还在桌上的茶杯,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夫人!”
于妈妈心惊,忙上前查看庄眉宁的手。直到确认庄眉宁手上并无烫伤,这才松了口气儿:“夫人,您这又是何苦!”
“何苦!何苦!你说本夫人何苦!”
话语之间,庄眉宁竟是红了眼眶:“本夫人嫁到莫家多少年了?做这北定侯夫人,又做了多少年?本夫人生了一儿一女,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!可这些年来,本夫人得到了什么?
府中的这些人,何曾真心真意的尊敬过本夫人?何曾!”
“夫人誒,您可得慎言!”
于妈妈见庄眉宁如此,忙将下头的人都赶了出去。
随后,仔仔细细将门关好,这才回来扶着庄眉宁坐下:“虽说这些年咱们青黛院里的人,都不曾有过变更。可难免,就有人爱嚼舌根。
夫人方才那一番话,若传到了太夫人耳中……”
“传过去了又如何?难道本夫人委屈,还说不得?”
庄眉宁咬着唇,眼眶里不住打转的泪水,终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:“她与本夫人同为女人,同处于一个位置之上!本夫人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,难道她会不懂?呵……亦不怕她知道!”
“夫人啊!”
于妈妈如何不清楚庄眉宁的处境?只是时候未到,谁也没得法子。
“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,难不成还不能多熬上一阵?”
于妈妈对庄眉宁,是越发不能理解了。
要知道,她是庄眉宁的陪嫁丫鬟。从庄眉宁嫁入北定侯府开始,她便一直守在庄眉宁身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