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沈扶摇不禁回过头,朝青黛院的方向看了一眼,道:“其实,我多多少少也是能理解她的。
她身为北定侯夫人,本该受众人敬仰,掌管府中后院中馈。但眼下的情形,你也瞧见了。府中上下人人都说,她空有虚名。
多年以来,青黛院在银钱方面,束手束脚。自然,难免将利益看得重了一些。而下人们明面儿上称她为夫人,可背地里,对她却并不畏惧。如今有了我这个儿媳妇,她也难免要立立威。”
说罢,沈扶摇又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钱财谁都想要,但到底是身外物。我只需要守住自己的东西,不让自己吃亏就成。
以后,只要她不做伤害我的事儿,我也都不会在意。你呢,为了我好,我自然知道。但要切记,谨言慎行!”
深宅大院里的明争暗斗,沈扶摇目前是参透不了的。
但她活了那么多年,眼不瞎耳不聋。关于庄眉宁至今未能手握中馈大权而受到各方怠慢一事儿,她还不至于看不明白。
虽说在沈扶摇看来,后院的内务实在繁琐,躲避都还来不及。但这并不代表,庄眉宁也如她一般想要躲懒。
是啊。
权利这东西啊,谁不想要呢?
沈扶摇只顾着叮嘱趣儿,却全然不知,花园假山后头,早已有人将她们主仆二人的话尽数听去。
“主子现下,可还要去青黛院请安?”
“今日便罢了。”
假山后的白衣男子,瞧着渐行渐远的那抹倩影,终是淡淡开口:“母亲现如今,怕也没心思见我。”
“请主子莫怪属下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