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有赞同的人,不免点头应道:“前阵子莫家去沈家提亲时,我还觉得门不当户不对。能够与莫家结亲,倒是沈家高攀了。
可今日一看,恐怕其中有所误解啊。”
“哪里有高攀一说?这莫二公子多年不娶,独身一人,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隐疾?沈家的女儿嫁给他,能不能过上好日子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是啊!要不然,堂堂北定侯府的嫡出公子,凭什么娶一个商宦之女?就算这十里红妆的盛状难得,沈家也终究是商宦。财力再强,也比不得北定侯府有权有势啊。”
“要我说啊,这莫二公子与沈大小姐成亲,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撇去家世的高低不说,他们二人在京都的名声儿,皆是一言难尽。
如今能够抱在一块取暖,也总比独身一人体会六月寒要好啊。”
“这位兄台此话倒是有理!”
“对对对!今日这一对新人,一个身患隐疾娶不了好妻,一个抛头露面嫁不出去。两人若你情我愿,倒也是极配了。”
言毕,人群中少不得引起哄笑。
不过大伙儿对此,早已见怪不怪。
既是众人聚在一块嚼舌根,那么自然就有意见相驳的时候儿。
有人赞叹于沈家的财力,觉得沈家并未高攀莫家,直言莫止湛与沈扶摇郎才女貌。自然,也有人言语泛酸,对这一桩婚事儿并不看好。
只是无论如何,别人的闲言碎语,终是无法将这场盛世大婚叫停的。
跨火盆,行天地之礼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。
沈扶摇在身旁人的指引下,一步步完成了自己的‘任务’。
当她被趣儿扶到新房的床榻上坐下时,整个人早已浑身无力。
只是初入北定侯府,该守的规矩她倒还得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