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僧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国师不必多礼。”
眼前这位国师还不是后来的谷梁赭,而是他皇祖父那一朝的肱股之臣——杨信承。
此人熟知兵法精通政论,被先帝奉为不世之材。他还是先帝临终前唯一的顾命大臣,辅佐当今皇帝陛下登基,贵为帝师。
可他太过聪明,深知月盈则亏,在皇帝登基后半年便突然‘看破红尘’,剃度出家了。
皇帝封他为国师,赐他主持护国寺,至今十七载。
陆之珩对他还算谦敬,含笑说道:“国师近些年时常游历世外不在京城,父皇有心与您讨论经书佛法,总不得机会啊。”
杨信承神情淡然,回道:“陛下勤政爱民,百姓多有称赞,贫僧远在江湖亦有耳闻,心中不甚欣慰。”
陆之珩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国师,“父皇虽忙于政务,但也时时牵挂国师,这封信便是父皇命我交予国师。”
杨信承接过信封不急着拆开,朝着皇城方向微微颔首:“多谢陛下挂怀。”
“国师此次回京,还走吗?”
“暂且不走了,只是等明年开春再做打算。”
“如此甚好,父皇若是知道定然欣喜。”
与国师寒暄之后,陆之珩又在寺院中用了斋饭。庭外细雨一直不曾停歇,甚至还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空气中已然充斥着氤氲水汽,地上也攒了一指节高的积水。
陆之珩与汪富海进行了一番眼神询问,心底渐渐有些焦躁。
申时了,她还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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