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齐光被玉娘说得又羞又恼,伸手便向玉娘的方向拍了过去。
上一世,她虽然与邻国的国君有婚约,却到底没有对其动过心。而这回与牧怀之幸而重逢,她虽情窦初开,但到底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,根本听不得玉娘说这些事。
尤其是,玉娘的态度还特别熟稔。
玉娘笑嘻嘻的,也没躲开陆齐光的拍打,只顺势捉住,将那只小巧白嫩的手往陆齐光自个儿的胸口按过去:“我说的话您不信,那您听听您的心怎么说。”
陆齐光拗不过玉娘,手指甫一挨上胸口,顿时便摸到蓬勃的心跳。
嗳,搞什么呀,跟擂鼓似的!
她皱起眉头,闷闷地抽回手,出口的话也有些磕绊:“你、你怎么一点儿也……”
“不害臊?”玉娘顺口便接过了陆齐光的话,“有什么好害臊的。两厢情愿的事,殿下与将军又确实是天造的一对、地设的一双。何必扭扭捏捏的?”
陆齐光一听,顿时发现苗头不对。
她冲着玉娘的方向扭过头去,眨巴两下双眸:“两厢情愿?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您我就不说了,我对牧将军动手动脚,您就跟要吃了我似的。”玉娘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也躺在榻上,盯着顶盖,“牧将军嘛,人没在您跟前,就在府中殿下长、殿下短的。”
陆齐光听着,心中不由漾起几分喜悦,轻易就显露在脸上:“真的?”
她原先很是好奇,既然牧怀之对她一往情深,想来也会在她瞧不见的地方有所表现——譬如,镇国公府。如今,她正好借着玉娘的嘴,摸清楚了牧怀之寻常的动向,也觉他有几分可爱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玉娘说得斩钉截铁,“我路过他居住的厢房时,瞧见有小厮要搬走一把椅子,被他拦住了。我本来还以为,那是什么名贵珍惜的物件,结果……”
陆齐光正听着,忽然被玉娘从中截断,有些着急:“结果?”
玉娘扭过头,与陆齐光四目相对,扑哧一笑:“结果,那把椅子是您坐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