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宽,足够坚实,太好靠了,她才会困。
在陷入梦乡之前,陆齐光的脑袋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。
若她这一世,每日都能如此刻一样轻松,倒也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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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怀之慢慢地向前走。
他的怀中,藏着先前从鲍三郎那儿顺来的账册。
他的背上,背着沉沉入睡的小姑娘。
在城南的一路上,她躺在他的心窝,而他在月下走。
像梦一样。
牧怀之连呼吸的声音也不敢有。
他此前从未想过,自己当真有机会,背上陆齐光,走上一程。
若一定要说哪里不得他心意,便是这一程太短,而他想和她走的路太长。
太短的,短到他放慢步伐,挪动寸履,也终归会抵达尽头。
太长的,长到他要用一生来抵,却仍觉不够。
牧怀之也不知道为什么,陆齐光会突然之间对他青眼有加。
难不成——是他的欲迎还拒战术小有成效?
可看着不像。陆齐光方才还强调,不会毁了他的清白。这还让他难过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