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先是摇头,“那边回传,慕容迟与一干北燕将领并无什么异动,皆是按兵不动,无一人离开北燕军营。”
闻言,姜应檀稍稍安心,不免又多想一层。按常理,这场大雪对北燕更有利,慕容迟此人虽是条疯狗,但没有疯到失去心机智谋,不可能放过送上门的机会。
没等她多想,就听到魏十艰难地道出接下来的话,“不过刚刚来见殿下时,咱们放在西北军的鹰卫匆匆来报。说驸马见到雪落下后,就带着一千人马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。”
姜应檀打了个激灵,初初听见时还有些不敢置信,“你说什么?”
魏十不敢隐瞒,连忙补了几句,“消息本应昨夜就送到,只是兄弟们没有预料驸马会突然发难,将他们逐一绑住,不让任何消息传出。直到一个时辰前,有一人趁机逃脱,拼死回临城传信。”
到这时,姜应檀才回过神来,冷笑道:“什么不想消息外露,我看他是要瞒着本宫!”
“外边下着大雪,他作为一军主帅,贸然离开军营是想做什么!若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,或是他被北燕当场斩杀,又或是北燕举兵来犯,西北军中无主帅镇守,必然生乱!不说他自己一条命,便是西北军和临城这么多人的性命,他傅则担当得起吗?又有几条命来赔!”
“一军主帅,行事如此没有规矩,当以失职论处!”
魏十和萧五不漏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,又飞快收回视线。
只怕驸马瞒而不报,是因为身上带着伤,怕消息传到殿下耳边,徒增殿下焦急担忧罢了。而殿下如此震怒,不仅是担心北燕来犯,也是在担心驸马带伤出营,当真会把性命白白断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