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留着!”傅则震惊,下意识反驳,接着软下语气,“此事是我原先做得不对,是我有负于你,你……不必强装大度与贤惠,直接处置了便是。”
说着,他犹豫了一瞬,还是苦着脸道:“只一事,闹成这般都是我糊涂,殿下可随意责罚,但望殿下留她条性命。”
姜应檀横眉,倏地冷下脸,“怎么,在你心里,我就是草菅人命之人?”
傅则自觉失言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苦笑道:“是我说错了话,误会了殿下,傅某在此赔罪了。”
传入耳中的,是一声声的殿下,直让姜应檀哪哪儿都不舒坦。
先前,他不是使劲浑身解数,也要将称呼从“殿下”改成“夫人”的嘛,怎的现在半字不提了?
不过,先前也确实是自己逗弄太过,再好脾气的也会生出恼艺来,既然自己如今想亲近些,忍他一些小性子也无妨。
姜应檀哼道:“罢了,反正天下人都这般看我,哪里多你这一个?”
这话让傅则无端有些心虚,不敢直视她的眼眸。
明明是后退一步的话语,听到他耳中,不知为何总能咂摸出一股子女儿家的嗔怪来。
仿佛她不在意天下人这般看她,但只不许他误解了去。
随后,傅则就见姜应檀站起来,垂下眼帘看自己,眉眼带着促狭的笑,“走吧,去瞧瞧你那外室。”
“啊?”傅则猝不及防地睁大双眼,捉摸不透对方在想什么。
寻常人家,若是撞见夫君偷偷养了外室,闹一场就算轻的,怎么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地说要一起去探望?
这……是哪门子的路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