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这里到底是西北军的大营,留在营内的将士多达三万人,而今日来此的鹰卫不过六十余人,所以额外定下一个规矩,双方上场人数不得多于十人。
临到要开打,周一诺受众人之托,腆着脸皮来了姜应檀这儿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西北军内时常有这种比武的事,按照惯例,在场的将领须得添些彩头,”周一诺笑得坦荡,姿态亦是落落大方,“故而,须得殿下与将军出个彩头。”
姜应檀初听闻这个事儿,倒是生出些好奇,“既然人在西北大营,应是按你们的惯例走,就是不知都添些什么?”
提及这个,傅则是熟的,先前他认画像认得累了,就会让周一诺说些军中趣事,其中就谈到了比武的彩头。
傅则轻咳一声,淡道:“军中比武的彩头,只是添份喜气,无需什么贵重物件,几两银子、一件称手兵器……皆是有的。”
闻言,姜应檀颔首,刚想说个什么彩头,就看见傅则冲着周一诺挤眉弄眼。
周一诺看懂傅则的暗示,叹了口气,顺他的意思问:“咳,这彩头,殿下与将军是同出一份呢?还是分开来?”
见周一诺丝毫不差地说出自己的意思,傅则心中大定,一双眼直盯着姜应檀。
他就差没直接说,我与夫人是夫妻一体,定然是一份彩头足以。
傅则这么想着,心中喜不自禁,一边乐滋滋地品着夫妻情深,一边得意于自己的勤俭节约,懂得持家。
哪知,姜应檀理所当然道:“自然要分开,此乃西北军与鹰卫的公事,牵扯什么私情。”
听得这么斩钉截铁一番话,傅则内心仿若天打雷劈,面上还要装出一副“殿下言之有理”的样子,着实苦不堪言。
“殿下,所言……甚是。”傅则强忍下不甘,一字一顿说完。
姜应檀怎会看不出傅则与周一诺的眉眼官司,瞧见傅则吃闷亏的样,她就觉得很是愉悦,招了绿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