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那送来京城的案子从来都是大理寺复审之后没有任何异议。
只是姜凌在他做县丞时的卷宗之上,找不到任何计长淮的笔迹。
而到了计长淮升任刺史之后,准确的说是一年半之前,他的笔迹发生了细微的变化。
俊秀中隐藏着钢骨,这才是姜凌认识的笔迹。
姜凌出了大理寺之后,看向这京城顿觉有些陌生。
她最喜爱的戏楼会时常给她送些贴心的物件,会在她生辰时放烟花。
她最爱去的首饰铺子总是会给她优惠许多。
她酗酒时明明没有叫太医来,但是还是太医上门念叨了许久。
那年宫变时射来的那两只箭不偏不倚,但她问过禁军,竟无人记起是谁射出的。
承碧阁的伙计说他们东家是一年半之前去的西疆。
若如她猜想,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恍然间,姜凌走到了户部门前,计长淮应是要出门办公差,抬眼就见到了姜凌,便走了过来。
过了上元节,冬日也微微转暖,寒风吹过也不胜似寒冬腊月那样刮人。
姜凌看着那个迎面向她走来的人,与四年前重叠起来,没有半分改变。
迎着风吹过眼中竟是有些发酸,她只觉每次见计长淮这眼泪总是少不了,想收住可越想就越发难受。
计长淮见她红了眼眶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,沉声问她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