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姜凌还是盯着那凤仪宫的方向,目不转睛,虽是在这看不清什么,冬日坐在阁楼凭栏上还有不小的冷风。
但她仍旧坚持坐在这,姜凌身旁有着暖炉,捧着汤婆子,披着狐裘斗篷,倒是不冷。
那嬷嬷为她诵读《女戒》早已有些嘴唇发紫,哆嗦着还得给姜凌念着文本。
姜凌转过头,看了看半晌没动静的嬷嬷,淡淡说道:“念完了?”
嬷嬷点头答道:“奴婢明日再来为殿下诵读。”
“这么早就结束了?”姜凌漫不经心地问道,赏着宫中雪景倒是不错,她呛了那急着回去的嬷嬷一句,“嬷嬷怕不是敷衍本宫,不愿同本宫诵读《女戒》?”
在寒冷中牙齿打架的又不是她,姜凌自然是觉得惬意,她挑着眉看这太后派来教育她的嬷嬷轻笑了一声。
“今日殿下还是早些歇息,奴婢明日早些来。”嬷嬷双腿打颤,即便是有着暖炉被冷风吹过她露在外面翻书的手已经冻得绀紫,再过一会怕不是要冻麻了。
姜凌冷冷瞧了一眼,看着那嬷嬷急速地行礼告退,让芸琴撤了炉火,回到了屋内。
“本宫以为她能坚持多长时间呢,结果就这么一会。”姜凌到了屋内脱了狐裘斗篷,身上拿出五六个汤婆子,看着那嬷嬷哆哆嗦嗦离去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。
让她读《女戒》?
父皇在世时,谁让她读这东西,明天这书就列为禁书了。
这下被她冻了回去,指不定要跟太后怎么告状,不过她也不在意,至少太后还不敢拿她怎么样。
“若是要在宫中住到大婚当天,殿下免不了日日都要听这些人的念叨。”芸琴为姜凌整理着衣装,扑去了头上的雪花。
芸琴听闻姜凌入了宫提前从家中赶了回来,她的家就在京郊,普通的农户人家,因女儿在宫中当差过得也还算不错。
她和姜凌似乎是一样的境地,都被催着嫁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