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挺会找地方。”隋远回京还是第一次来承碧楼听戏,他离京前可没见京里头开了这么一家雅致的戏楼,“明日你就要去户部上任了,今日小爷我先请请户部侍郎,以后多照看照看隋家。”
计长淮笑笑,抿了口茶水,这是金纣来的红茶,倒是正宗,缓缓说:“做不了侍郎了。”
隋远愣了一下,一阵唏嘘,“好家伙?谁给您挤下去了?”
能把计长淮挤下去的人的是什么怪物?
计长淮见他那样就笑了出声,“嗯,得做尚书了。”
“?”
“没什么,岳尚书请辞了。”
隋远点点头,有猛然瞪大了眼睛,那岳尚书老顽固的样子,不熬死几个不算回本的样子怎么就请辞了?
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,狐疑地问他:“你跟岳尚书说什么了?”
“没说什么,就给他算了笔帐,岳尚书是地方官升任,来京城没几年,单靠他的年奉到六十五致仕都买不了京郊五进的院子。”
可是岳尚书住着京城十三街的五进院子,那可是京城地价最贵的地方。
这就意味着,他得捞钱。
“而且,我知道他在给国公府做账。”
*
年前的时间也不慢,姜凌在隋府住了几天就发现不对劲。
别说是隋将军那是极其好酒的人,就是连隋远也没喊过要起家酿。
姜凌没了酒喝半夜痛苦难挨,便磨了芸棋上街去买,但结果一滴都没打来,说是京中所有酒水库存全部都让一位高官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