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见过计长淮身后的书架,摆的满满当当,整整两大架子的书。
姜凌还问过,“先生,您这都看过?”
计长淮弯了弯眼睛,“那不是看过总不能是吃过吧?”
“那先生真是学富五车。”
“五车可装不下在下的书。”
这还真是计长淮的答法。
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学问还是没学问。
不过姜凌知道他的算数确实异于常人,正巧前几日就瞧见了。
她随外祖母去庄子上收账,计长淮也在隔壁村庄为雇主办事,正巧碰上了宿州官员到田地里收税粮。
那本是荒郊野岭,就那么一个村落,办差的人厉声呵斥着,让他们交出今年的税粮。
那几户人家哭喊着刚到夏日,今年还没收成,怎么就又要收税粮了?
外祖母让她不要露面,这件事不是她们能管的。
她们离的很远,也听出来了这些官员收的税粮的苛刻。
只是这时计长淮站了出来,“这位大人今年春季朝廷里下发了荒地不再征收税粮的诏令,何来千升税粮之说?”
“你懂什么朝廷的诏令?按照这个面积,每一亩都要收三升税粮,都是按章办事!”前来收税的衙役恶狠狠地盯着这一个出头的楞头青。
但计长淮不卑不亢,“既然按章办事,那么请大人重新算一下田地面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