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余大点头。
“早点休息吧,我睡外间。”自己的目的达到后,言景词就离开,衣摆飘过的那一抹红,余大瞪圆了眼睛流下了泪。
他以为,离开那个家,就能过好日子了。
可是娘,你走了以后,就没有人愿意要我了吗?
…
雅致清幽的小竹楼,里面焚着檀香味道过于浅淡,所以浓烈的血腥味无法掩盖。
被铁链锁着四肢的男子,一身道袍被抽得破破烂烂,白皙的肌理上是可怖的伤痕。
他蓬头垢面,只是眼里仍旧着不屈和鄙夷。
在门推开,言南皓走进来后,这份桀骜更盛。甚至在一身华服的人靠近之后,直接吐了一口血沫污了人的银线皂靴。
言南皓无所谓地一笑,甩袖,下人就抬椅过来,他端坐在真乙面前,挑着眉说,“真乙,你这身傲骨倒是挺出人意料的,现在都还不屈服吗?”
真乙不说话,拿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他。
“有意思有意思,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神。”言南皓鼓掌,“我这人啊,就是口味独特,你们这些越强的人,我就越喜欢蹂躏玩弄,我要把你们的傲骨,一根根地敲碎,像蝼蚁一样活。让你们匍匐在我脚下,乞求着我的恩宠。”
“做梦。”真乙笑着轻飘飘地说。
“别说得那么轻松。”言南皓慵懒地靠在椅子上,“只要道长你还没成仙,你就是人,是人就有弱点。以前吧,我还被真乙你给骗了,认为啊,这俊道长真的欢喜我四弟,唉,费我好一番功夫,可是后来呀,哎,居然被我发现了,原来啊,真乙道长,居然对自己的小师弟存了那样不堪的心思,你说,惊不惊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