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宴行并未住在府内最大的那间朝日院内。
他选了王府后一栋临水的雅致小宅,在房舍周围,种满了绿竹。
风声吹过,水波荡漾,竹音萧萧,好一派风雅秀美的风光。
可顾惜年一到了这儿,便皱起了眉,她看了看左右,迟迟没有进门。
“王妃,您怎么了?王爷就睡在里边呢。”吴辛一扭头,看见顾惜年站在那儿不动,心中略略生出了几分疑惑来。
他尽量保持着不动神色,催促了一声。
“王爷, 平时都是居住在此吗?”顾惜年问。
吴辛点头:“王爷喜水,爱竹,又贪一个清净,不愿被人打扰,因此便选了这里,建宅,种竹,平素是不允闲杂人等靠近,哪怕连唐王府内下人,也不是谁都可以到此。”
“是吗?”顾惜年眯了眯眼,“我与王爷曾有几面之缘,从王爷的言谈举止,相貌风度上,可是一点都看不出呵。”
她那副神情,总像是能看穿一切虚假,已将真相了然于心似的,吴辛又是心底一虚,险些连面儿上的平静都撑不住了。
吴辛状若不经意的笑:“王妃的意思,属下不太懂。”
“我是说,真的一点看不出,风姿不凡的王爷,竟是钟爱着寄情于山水,放着唐王府内气势恢宏的朝日院不去住,而委屈自己,住了这么个……破破旧旧的竹屋之内。”
顾惜年的话里话外,摆明就是不信。
且她还根本不掩饰自己的看法,随意而直接的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