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看着裴紫鸢,又回头看了眼那边没人理会的方雅,迟疑问:“鸢鸢,这到底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
“发生了点争执,她推我下楼,自己却失足跟着摔下来。我运气比较好,时曜在二十层开了个房间休息,又刚好站在阳台上透气,就顺手将我救下了。”
那么惊心动魄的事,她竟说得如此平静!
裴清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,就是很闷很难受,也很心疼。
刚好站在阳台上透气?顺手救下的?
他不管时曜为什么那么刚好,他只是无比庆幸有这个刚好。
从高楼坠下,哪是想接住就能接住的?
顺手?说得太轻了。
那必然也是一番九死一生的场景。
看向时曜,裴清有千言万语,最后化作一句非常沉重的“谢谢”。
“我和鸢鸢是男女朋友,裴叔叔不用对我如此见外。”
目光幽幽的望向裴紫鸢。
接住她那刻,他就已经明白她为什么会让他订下那个房间一个星期,但再听到她亲口说出来,他心里还是有一股郁气,怎么也散不开。
不是在责怪她,而是在自责。
如果她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完好落在他的阳台上;如果他不是刚好站在阳台上透气……
会有什么后果,他简直不敢想。
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察觉她是要以身设局?
他明明都知道她打算在宴会上做点什么了,为什么就不多动脑想一想她要做什么又会怎么做?
如果深想细想了,未必发现不了。
“……所以,是时曜你刚好站在阳台上,就那么一伸手接住了坠楼的裴大小姐?我的天,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?”左皓惊呼,却是喊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