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昆抬起头来瞪着顾悠,“那也是给官老爷做妾,吃香的喝辣的!”
顾悠没有理他,看着她们不断变换的脸色又接着说道:“只能看人脸色过活,可随意打骂送人,甚至是买卖,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却不能叫她一声娘!”
原本村里的人都以为给官老爷做妾也是好福气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。还有一些生了孩子的妇女想到,若是她的儿女不能叫她娘,她该多痛苦!
“哪个亲白人家的女子不想做正头娘子,会甘愿给人做妾?做奴婢?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?”
顾悠说着话一边扫视着那些当了娘的妇女,又去看地上的林平。
“我姨娘幼时就因为他亲生父亲没了赌钱的银子,被她的爹娘卖给了过路的人牙子。
她跟着人牙子颠沛流离到了阳城又被卖给了教坊,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!
那个时候她早已不记得自己还有父母亲人,不记得家在哪里,每日里只有毒打谩骂。
十几岁的时候被我父亲看中了样貌才脱离苦海,成了我父亲的妾侍。
却是一出狼窝又进了虎穴,我娘整日里伺候正房夫人,伺候嫡出的少爷小姐,就怕再被卖人。
你道我是怎么嫁给了远哥,是我那嫡母设计让贼人来虏我,幸好当初远哥救了我,否则岂我还有命站在这里来让你们攀亲!”
顾悠说道这些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,都是为她姨娘感到悲哀流的泪。
张远搂着她,轻轻拍抚她后背安慰着,“媳妇儿,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伤心了。”
顾悠任由男人为她擦干了泪水转头去问林县令,“县令大人,敢问买卖交易,银货两讫后可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?”
林县令摇头,“自然没有这样的道理!”
其他人也义愤填膺,“既然都卖了怎么还能要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