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齿间呵出的热气混着酒香,滚烫得惊人。
清澈如琼花轻绽,浓重如重枷沉锁。
姜勤风出奇地冷静:“不会——”
“有怨?”
“不会便好。”
柴京彦把人打横抱起,走向床榻。
姜勤风:“????”
卧槽。
能再来一次吗?
床榻雪衾蓝绢,充盈柔软至极的丝棉,陷踏进去如同躺倒在云朵中舒适。
“师父,停下来,停下来,明白吗?”
姜勤风望向身上的男人,心中忍耐已到极致,五指张开,正欲召唤灵心剑——
“湿湿的眼睛,红红的鼻尖,那样大的风,那样大的雪,都阻拦不了你吗?你为何非要来追我?你可知,那一场抑制情动的暴风雪,用了我大半的心神,只一眼,一眼,我、我,受不了……”
他神色痛苦,如同在自剖心脏,承受极大的煎熬。
黑眸之中蓝光闪动,的确是情动征兆。
他说:“为师……我抑制不住。”
那一刻,他的长发光华流转,瞬间银白,好似一身月华加持,披散而下,缠缚人的银丝蛛网,覆盖全身,叫小徒弟不得逃脱。
姜勤风为这话呆愣。
原来那日他不应该去找柴京彦吗?
柴京彦俯下身,肩上银发倾斜,仿佛想说些什么,却如鲠在喉。
那几个字,对他来说,对他的徒弟来说,对一个男人来说,过于沉重,过于晦涩。
他远离女色、不通情爱千百年,一朝动心,对象是自己的徒弟——
满腔情意,不知是好。
眼下,小徒弟眸润唇朱,水雾迷蒙,雪白的脸红了一片,好似胭脂涂抹过。
长眉连娟,微睇绵藐。
色授魂与,心愉一侧。
他从不知美色能如此诱人。
“不要——”
他落下一吻,姜勤风激烈地躲开。
师祖却低笑出声,温柔缱绻。
他一直觉得小徒弟的眼睛很好看,黑亮澄澈,像清澈的泉水,像闪耀的天星。
心驰神移,便难以自持。
削魂荡魄,便无所拘束。
醉中肆意妄为,不由得垂下头颅,轻舔那密卷的睫毛。
湿热划过小扇子似的睫羽,痒痒的。
姜勤风勉强睁着眼,眼睑一片温热。
“师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