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印站在体育中心的门口,还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羽绒服,双手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中。他戴着帽子,路灯的光照在他身上,一半脸隐于黑夜中,戚善只能看到他俊秀的侧脸。
青年抿着唇,下颌线紧绷,低垂眉眼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,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,身子绷得很直。
雪花零零散散地从空中飘落,落在他的羽绒服上,又很快融化。他没有打伞,戚善不知道他等了多久,才能让雪花把把那么厚重的羽绒服全都打湿。
戚善说不出这一刻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秦印听到了有人脚步落在雪上的声音。
仿佛有所察觉,他偏过头,就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戚善。
那一瞬间,秦印的眼中突然有了亮光。
他想笑,才发现脸早已经冻僵,现在扯起嘴角,甚至觉得脸上还有些轻微的不适。
戚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。
她连忙走上前,把手中的雨伞高高撑起。
这些年来,她在外对人一直冷淡又疏离,已经许多年没这么怒形于色,今日却因为秦印破了功。
戚善问:“秦印你是不是有病?我要是没来,你是不是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?旁边那么多餐厅咖啡馆,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等?”
她心中有些闷:“你是运动员你知不知道?因为我生病,你值得吗?”
戚善比秦印要矮上许多,秦印低着头,就见戚善一边气得骂他,一边努力踮起脚尖艰难地撑着雨伞,不让雪花落在他身上。
五年前的那种悸动再次到来。
秦印伸手接过雨伞,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戚善:“这边显眼——在其他地方的话,我怕你找不到我。”
几分钟前,秦印觉得多莱的雪真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