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抱歉地向对面的西斯先生做了暂停的手势,接着向一楼看去,就见到了强忍着泪水,明明害怕得要死还是努力装出凶狠样子的戚善。握着破碎酒瓶的手还在颤抖,她却强撑着对赫尔曼怒目而视。
你见过被狮子追赶到死角的绵羊吗?
艾伯特今晚见到了。
绵羊又白嫩又弱小,已经被逼到了绝境,仍然不肯低头,甚至还妄想用那细细的小角来恐吓已经张开獠牙的狮子。
理智告诉艾伯特不该出面。
他此次是秘密出行,和西斯先生聊得又是些不能公之于众的地下物品,这酒吧虽然人不多,但他一旦出面,依然存在着暴露身份的危险。
只是,这是一只他想要保护的绵羊。
眼见赫尔曼正向戚善逐渐逼近,艾伯特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。
“十分抱歉。”
艾伯特起身,朝着满脸疑惑的西斯先生颔首,沉声:“我现在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,请您稍等片刻。”
西斯先生看他,眼底满是探究。
他问:“有多紧急?”
艾伯特停顿一秒,回他:“如果不去做,我想我会抱憾终身。”
抱憾终身?
这可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了。
西斯先生若有所指地笑:“希望我等一会还能在这个包厢里见到您。”
赫尔曼走后,艾伯特朝戚善伸出了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