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这些时日,他已经消瘦许多,面颊都有些凹陷,但是目光却更加坚毅。看到戚善来,他无声微笑。
两人相对站立,秋风萧瑟,戚善突然觉得今日有些凉。
她说:“对不起。”
从头到尾,她什么都没帮上忙。
“你从没做错什么。”杨瑞英觉得她低头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巴巴,就拍了拍她的头,莞尔一笑:“我们都不是孩子了,都有自己要走的路。”
她两不相帮,已经是对双方最大的善意。
无论是他还是魏澹,都很感激她在这件事上的无所作为。
戚善想要和以前那样笑,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。
倒是杨瑞英仿佛得了她以前的真谛,逗她:“我这几年升职极快,如今已是副将,过两年相比就是将军了。”他调侃她:“怎的你还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?”
这是拿几年前戚善的话笑话她了。
戚善眼中终于有笑意:“你放心,我马上加官进爵,让你拍马也赶不上。”
她又问:“你当日说如果顺利,想要同我说什么?”
杨瑞英说:“没什么。”
他凝视戚善,轻声说:“就是想让你好好保护你自己。”他上前抱了戚善一下,很快松开,只是笑:“就是觉得你一直以来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戚善说:“我从来都过得好,没有人欺负我。”
杨瑞英笑看她一眼,也不反驳她,翻身上马:“阿善,那我走了。”
两人都知道,此次西去,便是终生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