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瑞英这两年在西北也做出了成绩。他自己有本事,父亲又在军中威望颇深,因此他在军中爬升很快,如今已经是副将了。
这两年间杨瑞英给戚善写信写得勤快。
有时同她讲在西北发生的一些趣事,有时又会分享一些那里与京都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。他同她说大漠斜阳,说羌笛杨柳,却从不说起战场上的事情。
戚善自然也没有问。
圣上的身体每日愈下,前几天听闻上一秒还在听朝臣议事,下一秒就咳出了血,人也立刻陷入昏迷。自从那日过后,圣上就缠绵病榻,皇后和太医们整日侍奉在跟前,也不见他的身体有半分好转。
于是京都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,大家都感觉风雨欲来。
瑞英在这时候归了京。
戚善以茶代酒,庆他历经沙场却平安归来。
等到一杯水饮尽,她问:“此次归京后有何打算?”
这是打探,也是忧虑。
瑞英低头笑:“能有什么打算?做我应该做的事呗。”
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事?
戚善想问,到底是没问出口。
瑞英说:“阿善,祝我心想事成吧。”
可是戚善说不出。
就如她答应皇后和父亲的,无论是作为他们年少的伙伴还是国公府的继承人,在这场关乎重大的权力之争中,她都只能做到不参与、不偏帮。
吃完饭,戚善很快说要归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