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说:“我看这文稿中写了好几处麻柳,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究竟是个什么来。”
戚善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词在哪里见到过,却是一时想不起来。那人问遍了所有人,最后问到戚善的头上来,可戚善却摇头:“我也没听过这词。”
大家都疑惑,一旁的程治开口了:“是杨树的意思。”
迎着大家的目光,他解释:“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,说是有些地方的人管杨树叫麻柳。但是这种说法现在并不常见,那书又有些偏僻,大家不知道实属正常。”
于是大家都顿悟,感慨今日学习了一个新词汇。
戚善也重新低头抄录,一边和程治聊天笑:“麻柳麻柳,又是麻又是柳,谁能想到和杨树有关系呢?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词有点熟悉……”
她拿毛笔支着下巴,也不抄录了,反而陷入沉思。
程治见她肃着脸皱着眉苦想,颇有些憨态可掬,不由哑然失笑。
他劝:“想不起就想不起,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。”
人命关天……?
程治一说完,戚善脑海中仿佛有白光闪过,一瞬间过往的片段涌入脑海。
她突然想起了魏洵桌上那张纸。
己巳,麻柳,无音。
己巳,麻柳,无音——
戚善猛地站了起来,神色慌张。因为起身太急,膝盖甚至磕到了桌子,她却毫无反应,只是低声喃喃:“己巳,麻柳……己巳,麻柳……己巳,麻柳,无音……”
她扔了毛笔,脸色苍白,竟有些站不稳,“无音……杳无音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