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或：“……”

“花是我爸养的，平时都是我和家政阿姨在打理，仙人掌是我妈养的。”燕钦嘴角微微上扬, “你别听周围的人吹她是什么金牌律师，实际上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植物杀手。养什么死什么，基本上所有的花草都被她祸害了一个遍，最后发现只有仙人掌勉强能养活。”

封或低头闷声笑。

燕钦一笑，“实际上就连仙人掌都被她养死过几株，是我和老燕偷偷给她换过的。其实不止植物，动物她也是养什么死什么，就前几天她把燕词的螃蟹给养死了，把燕词气得直哭，当晚就背着书包来找我，整整三天都没理她。”

“你不知道，那只螃蟹是燕词之前在青云那边自己抓的，可宝贝了。就怕被我妈祸祸，悄悄养在阳台的小角落里，结果还是被我妈给祸祸死了。”

“还有个好玩儿的事，就是燕词抓那只螃蟹闹得。”

燕钦忍着笑，把燕词大冬天徒手挖穿十几个螃蟹，然后手指被螃蟹夹住取不下来，一路哭回家的事迹也说了。

封或笑的肚子疼。

“就是因为燕词被螃蟹夹了，那天晚上我才会带着他去吃烧烤。”燕钦推开客房门，轻笑道，“没想到却看到两帮中二少年为了烤鱼打群架，其中有个瘦高的少年打架特别干净利落，瞬间就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当时我就想啊，这人打架可真厉害，怎么办，有点手痒和他过过招。”

燕钦是在夸他？

封或耳尖瞬间红了。

燕钦打开房间的灯，放下书包和小箱子，“然后我就跟狗子打赌，赌你们哪边会赢。狗子压的县一中那群人，我压的你们，准确说是压你。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，就觉得你很厉害，肯定会赢，并且会赢得很漂亮。后来果然是你们赢了，狗子输了那顿烧烤钱，气得拍桌子骂县一中的那群人。”

后面的事封或当然记得，但他还是想听燕钦说，低着头小声问道：“后、后来呢？”

燕钦低低一笑，伸手轻轻抬起封或的下巴，看着他好看精致却冷漠禁欲感十足的脸庞，轻声道：“后来我就故意盯着他看，看到他发现我，跟我对视，拿眼刀子瞪我，凶我，骂我傻比。”

封或尴尬撇开视线，不敢再跟燕钦对视，“我…我当时不知道是你，要是知道，肯定不会骂你……对、对不起。”

“这有什么可道歉的。”燕钦收回手，笑道：“我当时本来就是故意找事，想逗逗你，你骂我很正常。不过说真的，这件事我一直奇怪很久了，你开始为什么没认出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