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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绪安静下来,他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废弃工厂里,紫晶从傅天河眼中迅速刺出的模样。

以及多年前透明管道的下方,挣扎着、嚎叫着,试图挣脱致命洪流的无数人们。

那是他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梦魇,也是他此行的执念。

陈念用了两个小时绘制出草图,帐篷内的能量炉也无法彻底驱散冰原上的寒意,绘画又是需要手指灵敏度的精细活,他放下触控笔,右手都有些冻僵,赶忙搓了搓。

沙弗莱见状,将陈念的手握在自己掌中,用体温暖着,alpha的手掌干燥宽厚,很快就让陈念连指尖也暖和起来。

这样的日子对陈词和傅天河来说,相当熟悉。

数月的旅行途中,他们天黑之后便早早休息,等到翌日天朦朦亮,就抓紧时间,再度出发。

四个人在一块总归比两个人热闹许多,他们随意聊着,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
除却沙弗莱稍微年长上几岁之外,大家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同龄人,就算从小生活在不同环境中,有着各自不同的经历,到底也会有许多共同话题。

晚上九点,他们从包里掏出睡袋各自铺好,准备休息。

这场风雪看起来没有分毫要停下的意思,只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不会越变越大,不然还要拖上更长时间。

根本不用商量,四个人就已经非常默契地达成了“怎么睡”的共识。

陈词和陈念兄弟俩睡在中间,傅天河和沙弗莱躺在自家oga的身侧,从左到右,依次是傅天河、陈词、陈念、沙弗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