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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水最近发生的小范围疫病,也许正是由此引起。

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,那只雷鸟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,接着迅速振翅,腾身离开了。

傅天河喉头突然抑制不住地发紧。

他想到了扭曲着倒在路边,浑身被紫晶覆盖的众多尸体,脆弱的皮肤下埋藏着大片暗红淤血,似乎稍微一碰就会飙溅出来,就连蛆虫和蚊蝇也不愿意靠近,只有惊惧眼神和刺鼻的消毒水为其送葬。

那残忍的存在同样从他眼眶中钻出,将一颗眼球刺得稀巴烂。

陈念是第一次见到ashes。

事实上他在三个星期之前,才详细到了解ashes的存在。

他谨慎地观察片刻,抑制不住胸中震惊,小声问沙弗莱:“就是这个东西,会从感染者的身体里长出来吗?”

沙弗莱点头。

陈念不免唏嘘,如此坚硬又锋利的东西存在于身体内部,还会不断生长,光是想想就要出现幻痛。

天色渐暗,在彻底黑下去之前,四个人选了个避风又干净的好地方,再度扎起帐篷。

陈念打开终端上的地图,蜿蜒红线标识着今天行进的路程,他们走了26公里,已经很多了。

傅天河将帐篷从里面拉上,结实的布料阻隔着外面的风雪,让这里成为冰雪高原中的安然一隅。

暖炉重新启动,他们纷纷脱下厚实的外衣,雪不曾停歇,就算在进入帐篷之前尽力把外套上的雪抖落,仍有一些被带进了帐篷,无声融化成了水。

陈词和陈念把大家的衣服和鞋袜烤上,傅天河开始煮饭,继续履行他家庭煮夫的职责,沙弗莱靠在角落,记录今天的日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