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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天河觉得不单纯是这样,因为在他吞下九月的唾液和鲜血之后,右眼深处那几乎要把他折磨疯的痒意竟然离奇地消退了。

……为什么?

傅天河不明白。

是巧合吗?还是时隔数日终于重新品尝到九月的味道,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?

但无论如何,傅天河都舒服了不少,他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陈词唇上的伤口。

“疼吗?”

陈词摇摇头,他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,反倒觉得方才傅天河迫切卷走他鲜血的姿态,有些奇怪。

陈词很确定傅天河有事瞒着他。

而且是一些比较严重的事。

会和眼睛有关吗?

陈词没办法看到傅天河右侧假眼后的情况,这只据说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的义眼能够屏蔽精神力,更是由手术植入,无法轻易取下。

也许只有傅天河心甘情愿,他才能知晓其中的秘密。

快艇上难得清闲,他们什么都不用干,只需要安心等待到达三水。

傅天河抱着陈词,所有思绪被清空,只是单纯贪恋此刻对方的温度,不再有无休止纠缠着他的痛苦,内心深处一片安宁。

耳边是少年平稳的呼吸,伴着发动机的隆隆,海浪被破开的声响,以及猎猎风声。

直到陈词撑身起来,盘腿坐在床上,他望着舷窗外的海面,道:“明天中午应该就能到了。”

傅天河并不言语,他同样默默地坐起身,揽着陈词肩膀,如果可以,他多想让这段航程无休止地永远进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