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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牺牲是难免的,世界不会记得它们的名字,就像那些被陈词拯救的人们,从不知晓有这样一个少年存在。

“殿下。”负责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,只是如今陈词不再像幼时那般,在她的身上托付许多未知的情感。

是的,她不是他的母亲。

而他也已经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真正寄托。

照例要先做全身扫描。

研究员们盯着屏幕上的数据,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:“殿下,您的心率有些偏高,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没有。”陈词微闭着双眼,无动于衷地回答。

说来奇妙,他素来维持在75次每分钟的心跳,竟然会因为担心被看出接受过标记而加快。

临时标记失效得恰到好处,最精密的仪器也未能检查出分毫,至于曾经注入过腺体,又被血液送往全身的alpha信息素,也早就在日复一日中代谢掉了。

检查无误,陈词躺到床上,他卷起宽松的袖子直到大臂,露出白皙细嫩的肘弯,平静而冷淡地看着十六号针头刺穿皮肤,戳进血管,如同一根牙签,插入他臂弯。

鲜血涌入透明的塑料管道,迅速将其充满,他们会经过庞大机器的重重过滤,提取出“原液”,再输回到陈词的身体。

oga闭上眼睛,静待结束。

不知不觉中,意识变得昏沉,陈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,还是单纯想到了旅程中的种种。

橙色的皮筏艇飘荡在惊涛骇浪中,而水面之下追逐着他们的不再是狰狞的红色水蛭,紫色硬刺荆棘般生长,又似矿洞里千万年才形成的水晶,锋利得只需要一碰就能将皮筏艇划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