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词向靠墙的里边挪了挪,给傅天河腾出位置。
好像从船难发生后,他和傅天河就都是睡在一起的,早就习惯了对方平稳的呼吸和淡淡萦绕的琥珀木香。
傅天河同陈词盖上一张被子,alpha的手在被子里动了动,蹭上少年的手背,尝试着勾住他手指。
陈词无动于衷,他双眸闭着酝酿睡意,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习惯了。
习惯了。一个多么惊奇的形容啊,他竟然会习惯alpha愈发亲昵的接触。
然后陈词感受到了靠近的呼吸,轻轻洒在自己脸颊边,似乎在请求一个浅浅的吻。
只是傅天河的中毒症状应该已经完全消除了吧,一整个晚上他都没再说需要补充信息素。
陈词睫毛动了下,傅天河应该不需要信息素了,嗯。
但他的唇角仍旧被贴上,alpha反复摩挲着,柔软的唇肉被挤压,然后松开,再压磨。
让陈词想到了胡乱蹭的小狗。
他稍微偏过头去,好让傅天河能够碰到更多,单纯地相贴厮磨,感受呼吸洒在彼此鼻畔的微凉,再就是alpha主动发起的尝试。
他们品尝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,是氤氲在琥珀森林中的暗夜流芳。
陈词沉默地敞开着,如同半夜梦醒的屋主主动为外面的小偷打开房门,看他把家中的每一寸角落都扫荡彻底,值钱的宝贝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,再放回原处,苦恼思考着究竟要把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带走。
明明已经不需要补充信息素了,自己又为什么会默许这种行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