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房子所在楼栋那一排时,陈词停下脚步。
傅天河明白他的意思,就此站定,没再蹬鼻子上脸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陈词转身走向前方,他特地转向了和家相反的另一个方向,稍微从后面的楼栋绕过一圈,才回到家中。
虽然傅天河在他这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度,但还是别彻底暴露家庭地址比较好。
傅天河站在原地,目送陈词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。
他抬起头,开始观察究竟是哪里的管道在向下滴水。
陈词回到家,立刻摘下口罩,去垃圾场走过一遭,口罩已经沾染上了味道,不能再用了。
他把口罩扔进垃圾桶,脱掉全身衣服放入洗衣机之中,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澡。
陈词没有洁癖,但既然能把自己弄得干净些,又为什么要脏着?
他洗完澡,将头发擦干,走出浴室。
姜岱已经睡下了,管家今天没有等到孩子回来再去休息,就像非常放心什么似的。
陈词打开陈念卧室墙角的冷冻箱,抑制剂比先前少了一支,只留下一支试剂孤零零躺在其中。
陈念换回来的这一周里,注射过抑制剂,而陈词同样也在身体检查结束后的两天,使用过xii号基地给他专门配置的药物。
如果不出意外,是能够撑到三周后重新换过来的。
在公交车上打了会儿盹,竟然有些不太困了。
陈词躺到床上,戴上耳塞和眼罩,结束了这一天的全部活动。
此时此刻,沙弗莱刚刚完成一整天的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