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还是肚里的孩子要紧。
等孩子一生下来,她再做别的打算。
哪怕是死,她也不要待在这座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府邸了!
中秋节一过,京城的冷空气就骤然降临,凉飕飕的。
树上稀稀拉拉的叶子,干得像旱烟叶一样枯黄而卷曲。
若音素来怕冷,屋里早就让人烧了炭火。
大晚上的,她一面捧着汤婆子,一面仔细核对着账本。
正一页一页地翻着呢,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唱报:“爷到!”
若音挑了挑眉,朝外头一看,就见窗户外头灯火通明。
然后,她放下手里的账本,就去外头迎接了。
“爷吉祥。”她站在院子里,朝男人行礼。
四爷扫了眼面前的女人,左手虚扶了她一把,抬脚就进了堂间。
在屋里坐下后,他扫了眼桌几上的账本,“在看账?”
“回爷的话,九月初了,看的正是上个月的账本呢,有园子里的,也有庄子上的。”若音回。
男人漫不经心地捻着佛珠,道:“大晚上的,少看这些伤眼睛的。”
说着,他便进了里间,道了句“安置。”
天色本来就不早了,若音也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