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秀知道他的尺码,也知道他的品味。
景秀快快的去,又快快的回来。
“主子,街头的成衣铺子都关门了。”
顾昭这才想到,云家因为他的举报如今正停业整顿。
“就没有别的店铺了?”顾昭又问。
景秀道:“倒是也有,不过那里头卖的都是最最寻常最最普通的那种,只要二三十文的那种。”
顾昭摆摆手,示意景秀不用出去了。
景秀又问说:“主子刚刚不是说不换衣裳的吗?更何况您和乡君互相都这么熟悉了,穿什么样的衣裳不是穿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顾昭道:“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,女人是这样,女人的心更是这样。”
“更何况,我如今不仅仅是要去见秦娘子,还要去见见温夫子,倘若能从一开始便让温夫子知难而退,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
景秀道:“主子但凡往那儿一站,那位温夫子便该知难而退了。”
顾昭笑而不语,他虽是嫡皇子,可从不认为凭借着自己嫡皇子的身份,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往而不利。
真要是那么容易便能得到的东西,他也不会上心。
更何况是秦宁。
于秦宁来说,他的身份反而是一重枷锁。
虽然未能穿上合心意的新衣,不过顾昭还是力图稳妥,戴上沉香淳朴的木簪,腰上系上一块上好的白脂玉,白衣飘飘宛若仙人,他昂首挺胸的踏进温夫子的陋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