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遥遥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纵身一跃,消失在楼宇之间。
没两分钟,警车嗡鸣而来,从上面走下两个警员,很熟练地铐走了三个哇哇叫的混混,并把叶良也“请”到了警察局。
哥谭晚上的警察局依旧如此热闹,什么形状的人都有,比马戏团还要有特色。叶良托腮,依旧是那身薄薄的衬衣,侧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和嫌疑人。
“姓名?”旁边啃着甜甜圈的小警察敷衍地问道,手上的奶油不小心滴到了本子上。“该死!”他连忙用袖子去擦,然后瞪着袖子上的乳白物体,好像对方能自己消失似的。
叶良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手绢,帮他把袖子擦干净了,然后温和说道:“在你问我之前,警官,能先让我给自己的律师打个电话吗?”
瓦纳弗家族养着一个律师团,二十四小时待命,接到雇主电话,了解到麻烦是什么后,他们花了十五分钟赶到警局,五分钟办理完手续,把叶良安然无恙地带出来,在此期间,叶良甚至一句话都不需要和警察说。
尽管他今晚确实也只是受害人,不过换做一个普通人,大概率今晚得连夜录口供,被盘问到天亮才能回家。
而顶着“瓦纳弗”姓氏的叶良不需要,他甚至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再次踏进警局。就算之后牵涉到什么大案,也是警察上门来拜访他,绝没有他屈尊降贵自己来的道理。
而另一边公关团队同时加班,确保没有一个记者能拍到“瓦纳弗家主进局子”的照片,甚至确保这件事根本不会被任何人知晓,古老家族的下属机构,就像一台庞大而精密的机器,能够为主人掩盖一切,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。
这就是美国,这就是哥谭,这就是不可逾越的地位阶级。
不多久,叶良就回到了自己家的豪宅,还能坐下来边听一盘唱片,边喝一杯“螺丝刀”压压惊。屋里的灯按照主人吩咐,只开了一盏,显得暧昧而昏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