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此事都不能闹到皇上面前。

“容珺没有掳走我。”

温延清心脏处有一瞬的疼痛。

他诧然、一脸荒谬地看着她:“事关你的清白,知知你不可──”

云娆打断他:“他没有掳走我,是二哥哥误会了,并且,这是我和容珺的私事,不宜闹到皇上面前。”

温延清突然沉默下来,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
温斯年回府时,云娆正猫着腰,想将容珺搀扶起来,容珺却不发一语地避开她的手,自己爬了起来。

男人薄唇轻抿,漂亮的双凤眼,始终垂得低低的,谁也不看。

温延清刚才的确想将他打死,下手毫不含糊,容珺一张俊脸惨不忍睹,浑身都是血,包括脸。

温斯年有些头疼,先让温延清回房冷静,接着将容珺叫到书房,并让府医过来替他包扎。

皮肉伤府医还有办法,但他左肩上的伤,府医实在无能为力,温斯年最后没办法,只能派人到七皇子府,将陆君平请了过来。

在等待期间,温斯年与容珺仍待在书房内,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事。

云娆心中隐隐不安,舅舅虽然极为冷静,却也很护短,他也许不会像温延清那样对容珺动手,不会一状告到御前,但她知道舅舅若是真的生气,肯定也会将此事委婉的透露给皇上知晓。

她莫名的,不想那样。

她今天终于想明白了,公子的确不正常,刚才他不反抗,放任温延清将往死里打的模样,简直就像放弃了一切。

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