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平懒懒地甩开手中折扇,掩住口鼻,困倦的打了个大呵欠。

昨日容珺突然登门,说要睡他那,结果一整晚都没睡,在他的院子里又是练剑又是吹笛,陆君平本就浅眠,硬是被逼着一夜无眠。

下半夜,他终于忍不住跑出去跟容珺痛快地打上一架。

没想到容珺越打越来劲,逼得他不得不认真迎战。

“你下次心情不好,能不能自己随便找间客栈住算了?”陆君平睨了眼面前径自添酒的男人。

容珺笑了声:“我没有心情不好。”

“……”呵呵。

陆君平颔首,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那你说说,一晚没睡,又是练剑又是吹笛所为何事?”

容珺笑着摇了摇头,捏着酒杯一饮而尽。

陆君平收起折扇,狠狠往掌心一拍,俊美的脸庞因为一夜没睡,双眼布满血丝,看着有些狰狞:“那你再说,一大早就拉着我来清云楼包层喝酒,又是所为何事?”

“你要喝酒,在我府邸喝不行吗?让我好好补个眠不行吗?”

容珺失笑:“殿下帮了我大忙,自然该来清云楼包层道谢。”

陆君平一愣,随即想起他所指何事:“所以说,长公主身边的那位妈妈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”

“纯粹不顺眼。”

陆君平哑然无语。

行行行,不顺眼就要他大费周章将人搞死,还真是好兄弟。

他拿起折扇,敲了敲自己的头,神情疲惫地斜倚窗边,漫不经心的看着下头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