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朝云气笑了,“父亲,您怕不是忘了,现在不是良国,现在是大玥。您再守着三从四德过日子,认不清现实。您也不必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她居然敢辱骂自已的父亲,王父和王母瞪大眼睛,“你这是不孝!”
王朝云摇头,“我是不是不孝,不是你们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定罪的。你们可以回去翻翻律法。只要你们老到不能动弹时,我愿意赡养你们,我就是孝女。口头言语几句,又没有人身攻击,算不得不孝。”
王父气个倒仰,他脾气强硬一辈子,向来是被女人捧在手心里活着,被自已的女儿忤逆,登时气血上涌,指着她讷讷不言。
王母见王朝云一口一句律法,显见不是在吹牛,她登时也不敢再闹,更怕得罪王朝云,对方不愿意帮她父亲跑官。
王母不停给王父顺背,又讨好王朝云,“你父亲脾气急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你可不能生你父亲的气。”
王朝云摇头,“早在他当我是泼出云的水时,我的气就已经生完了。我现在只是王朝云。不是谁的女儿,也不是谁的妻子。谁也无权管我。”
王母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,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。你姓王,一辈子都是我们王家人。”
王朝云哼笑,直直看着她,“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把我嫁入那豺狼窝,你居然还敢凑上来。你倒是不怕我报复。胆子够大的呀。”她眼睛瞄到王父身上,“你莫不是以为他还能给你撑腰吧?”
她眼神冷冽,就好像这世上最锋利的刀,一点一点刮擦王母的脸,她僵在原地,一颗心七上八下,不停乱跳。
王父靠在她身上,瞬间体会到她的心情,当即指责王朝云不孝。
王朝云没有说车轱辘话的爱好,不理会两人,上了一辆马车,命外面的护卫,“去趟京兆府。”
马车滚动,后面那辆马车也跟着滚动,王父和王母见女儿来真的,立刻上了自家马车跟上去。
到了京兆府,王父王母想拦住女儿,王朝云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,直接命护卫将两人拦住。
王父气得口不择言,骂得很难听。他是武将,没读过多少书,骂得话粗俗难听。
王母嫌弃他丢人,更受不了围观群众指指点点,以袖掩面,扒拉人群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