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如何被家人逼进了军校,讲自己如何在军校里被当成野兽训练,背自己早已经被灌入脑海里无法根除的军国思想,怨自己如何如何杀了第一个俘虏。
更多的事情,他没有再说了,酒后吐真言,他也只说了他认为可以说给别人听的那部分。
他并不能喝酒,方才在酒馆里不过喝了三杯酒,还是用极小的杯子喝的,便醉成了这样,走路都隐隐有了摇晃的态势。
“高仓君不能喝酒吗?”
“可以啊,你看我喝进了肚子的。”
“……。”冲田春政扶住了他,内心翻了个白眼,已经到了听不懂人话的地步了吗?
“喝一点点没事的,我正在锻炼自己的酒量。”
“……。”
在接下来的几十天试探下,冲田春政都伪装的很好,他也调查不出什么,自然也无话可说。
高仓看着手中关于冲田春政的履历,终是放心释怀的笑了笑。
他很优秀,一切相关都表示他是一个合格且前途无限的官宦子弟。
他未来的妻子是冲田纯子,也只能是她,他自然是不希望未来的大舅子会是性质不明的份子。
八月,冲田纯子去了美国求学,高仓也离开了上海被调往了奉天。
高仓永一不理解此番调动意味着什么,冲田春政却是心理清楚为的是什么。
安稳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,战争还是到来了。
卢沟桥事变后,一切的安定和谐仿佛顷刻间分崩离析,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,充斥着整个上海,这里不到三个月很快成了战火纷飞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