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道长嘴上说起话来三句不离‘道’,实际根本是为了多得阿竹你瞧一眼,连助兴香膏都备好了。敢问道长这是坚守道义了?还是知廉耻懂害臊了?”
池惟青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暧昧气氛猝然被景问筠强势打断,这会儿心底憋着火气,碍于箬竹在场不好直接发作,遂冷嘲热讽起来,半点情面也不留。
“何况你倒有脸面说朕没顾忌阿竹的身体,你这盒膏脂,多少也有催`情之效吧?”池惟青甩手,重重把东西扔进水里,池面登时咕噜咕噜冒出细小气泡,“把这等腌臜东西用在阿竹身上,你就是为她身子好了?”
半个时辰前还对弈相谈甚欢的两个人,瞬间反目成仇。
景问筠盯着池惟青赤`裸上身悬挂晶莹水珠从他胸肌滑落到腹肌,冷淡眸子浸染火气:“吾之道如何,还轮不到陛下来管。且凭九五君王居然用上以色侍人这招,陛下就不配和我比谁的手段更高贵。”
池惟青当即拿回挂在屏幕的中衣披好,衣襟交叠束以腰封。
他和箬竹在私底下怎样穿着都好,但还没心大到在景问筠面前露什么。
而趁池惟青穿衣的片刻间隙,景问筠抱着箬竹往内殿走去。他用灵力化风推开殿门,不料,萧雁行先他一步从内殿跨出门槛到偏殿,唤道:“姐姐——”
声音伴随着铃铃细响,引得景问筠和池惟青,包括箬竹一同抬头。
少年身上仅披了件对襟薄衫,半遮半掩。襟领未交叠透得胸膛最旖旎风景若隐若现,更有甚者他脚踝与手腕皆带了金铃串儿,举手投足间,细碎清响登时入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