箬竹:“……”
两个人都不会的话,那就只能碰运气祈祷能绕出去了。虽然箬竹素来觉得,运气这个词,跟她半点沾不上边。
而算起来,他们进入药田已经有一盏茶时间之多了,要是再找不到刘老头儿,人就该取好药出去了。那他们就失去了揭露寂白宗饲养药人罪行的证据。
正当她一筹莫展至极,箬竹眼尾余光忽然瞥见萧雁行的腰间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衣裳里头不安躁动,一闪一闪地发出白光。
箬竹赶紧拉住萧雁行衣袖,提醒他。
萧雁行也注意到了,解下悬挂腰间的金丝笼:“是它?”
当金丝笼的禁制被解开,一道黑影当即冲出笼子,落在了地上。是他们先前在误入缙仙宗禁地时,杀死白溪豸后,留下的黑溪豸。小狗状的黑溪豸仰头朝箬竹二人嗷嗷叫了声。
“它这是什么意思?”箬竹疑惑,“难道说,它能给我们指路?”
萧雁行凝眸,在他记忆中,寂白宗的药田内同样豢养有两只黑白溪豸,它们对药人的血异常敏感。只要哪处有药人被放血,或是伤口没处理好自行流血了,就都会引得溪豸前来。
“跟着它走。”萧雁行当即下决断。
丧失了配偶的黑溪豸也随之失了兽性,从体态到声音都是温温和和的,它走在前头七拐八弯,而后停在了一颗大树的粗壮树干后,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努了努下巴。
箬竹往它示意的方向看去,登时望见不远处草丛后赵希和另一位寂白宗弟子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