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出好长一段路,拐进某条偏僻窄巷子中,箬竹扯了扯萧雁行胸前衣襟:“可以了可以了,这个地方应该没多少人会经过,你可以走慢点,放我下来了。”

萧雁行依言放缓脚步,但像是没听见她后一句话,仍旧单手托她膝盖,搂她背部,在夕阳下步步走着。

暖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长,饶是太阳瞧了两人此番拥抱,都会觉得恩爱异常。

男子甚至温声问了句:“还怕吗?”

箬竹微愣,什么怕不怕的?她怕什么了?

萧雁行见她反应呆乎乎的,搭在她后背的掌,再度沿着发梢向下,顺着脊梁骨轻抚:“为夫明白的,任谁遇上这种事都会害怕。不过阿竹你放心,在为夫心里,只要你没事就好了,孩子什么的,都不如你最重要。”

懵了半晌的箬竹,终于在他一段话后清醒过来。

“好啊,好你个萧雁行!”箬竹咬牙抬头望他,“现在修为高了,居然敢嘲笑我了!”

就因为她方才为了表演的更逼真些,怯懦地说害怕,这人就拿捏着此处不放,大做文章。

真是皮痒了!

箬竹恶狠狠瞪他,但旋即又觉得自己的眼神不够凶,转而抬起手,食指弯曲欲敲他个脑瓜崩警醒警醒。

可她手还落下去,萧雁行已经灵巧躲开,用那双不掺杂质的漆黑眼眸哀怨望着他,低眉瘪嘴,委屈极了:“师姐冤枉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箬竹被他看得气势顿时弱下好几分。明明已经反复告诉自己,不能再被萧雁行这白切黑的装无辜眼神骗了,可当四目相对,她还是忍不住心软,只有语气能勉强做到保持气恼,“那你说说看,我怎么冤枉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