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很清醒。”他紧盯着箬竹的眼,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侧,说的缓慢而郑重,“你是阿竹,是让吾动了心,让吾破了无情道的阿竹。”

箬竹浑身僵硬,她看见景问筠说完骤然俯下身来。

下意识以为他要亲吻自己那在他指下摩挲微肿的唇,可景问筠在与她鼻尖相触时突然停了下来,转而侧头埋首到她颈窝,深呼吸。

她一动不敢动,生怕自己细小动作把景问筠擦出更旺盛的火来。

可景问筠只是呼吸着,胸腔剧烈起伏,一下又一下,再没有进一步逾矩的举动。

一隅室内,时间仿佛凝滞了,只有景问筠凌乱的呼吸声,和空气正在逐渐升温。他身上实在烫得厉害,箬竹觉得连自己都快要被传染,鬼使神差地就抬起手,想要轻抚他的后背。

而在箬竹掌心贴上他背脊的刹那,景问筠突然瞳孔骤缩,迅速起了身。

他比猎豹还迅捷地退到了床榻另一头,重新盘膝坐好,脊梁骨却无法再保持如松挺立。

箬竹被他突然亲近后,又突然疏离的反应惊到,迟疑启唇: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
景问筠皱眉闭眼:“你出去。”

声音很哑,很沉,情`欲很浓,很稠,却褪尽了方才的柔情,重新结了层冰渣子。

箬竹不明所以:“你……”

“出去!”景问筠厉声打断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