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问筠惊觉,他坚守的无情道,好像有些动摇了?
“咳咳咳——”几声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他思绪,是躺倒在蒲团上的花青悠悠转醒。
她四处张望了下,狐疑看向箬竹:“姐姐?你们怎么在这儿?”
箬竹听见她恢复理智清明的声音,也顾不上再指责景问筠,关心地问花青:“这问题该我们问你,你为何会在这里?还有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花青手撑着地面站起来,想了想道:“我是来这里取东西的,可到了之后,突然就昏迷了过去。然后,身上就觉得热的要命,都快要爆炸了,直到刚刚,似乎有人泼了我一脸水,体内的热意才消退。”
她说到泼水,箬竹眼神下意识瞥向景问筠还拿在手中的盛水容器。
花青说是在被泼了水之后,才热意消退,意识也随之清醒过来,而在那之前都是宛如火烧的样子。
箬竹回想了下,她取完水后刚回来寺庙中时,花青那副蹭着地面磨蹭的模样,俨然是还中着秘药。如果景问筠已经和她发生了那层关系,花青必不可能药性未减。
而花青恢复正常,是在景问筠泼水之后。那水中加了景问筠投入的药,她原先不知道那药是什么,但这会儿想想,兴许……就是对付秘药的药?
所以,景问筠刚才的举动,其实是在救花青,并非事后无情?
是她误会了景问筠,还冲着人家一顿吼。
箬竹悄悄去瞧景问筠的脸色,阴沉如霜。
果然是因为她的话,不高兴了啊。
箬竹暗自懊恼,但终究是自己口无遮拦说错话,道个歉哄哄人,也是应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