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惟青冷声道:“带回宫,审吧。”

“是。”江闻应声,随即又匿在夜色中。

箬竹抬眸看他,自己顿在半空的手已被池惟青握在掌中,又见他另一只手拿出两盏崭新花灯:“还放吗?”

她缓缓摇头,没看那两盏花灯,只问:“陛下是不是一早知道,今日出宫会遇刺?”

“想听实话?”池惟青反问。

箬竹敛眸:“不想听实话,我又何必问。”

不过话虽这样说,但她其实已经猜到了。池惟青袖中藏兵刃,他们身后又跟有暗卫,方才那一击其实根本不用她出手。

池惟青不会允许自己出事,就像他曾说过的,不喜欢输所以从来不赌。

这一切放在任何一个自爱的人身上,都无可厚非,更何况是性命尊贵的帝王。她只是有些失落,这么大的事,从傍晚出宫前到现在,池惟青明明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可以同她说明,却偏偏只字未提。

池惟青看着眼前少女睫毛一颤一颤的,遮住了眸中神色,但从她微微下垂的嘴角,也能看出心情不好,当即将人揽入怀中:“实话就是,这仅仅是我的三分猜测,只不过做了万全的准备。”

“我也想过告诉你,可又担心你知道后会影响出游的心情。遇刺的概率只有三分,这却是十分的,相比之下便觉得让你玩得畅意来的更重要些。至于所有潜在的、可能的危险,都交给朕就好。既是我所爱,就该让我来护你平安喜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