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惟青轻笑去剐她鼻梁:“控诉朕什么?”

箬竹扭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,不满哼了声,细数起来:“颠倒是非、不分黑白、构陷忠良、独`裁专断……”

池惟青眼皮跳了跳:“有这么多?”

“有!”少女声音大就是占理,“陛下说我不爱你,就是犯了上面所有。”

池惟青失笑:“好,你说有就是有。”

“朕错了。原谅我好不好?”

箬竹愣怔,这就认错了?态度是不是有些过分顺从?

然后,池惟青俊朗的面容就猝然放大在眼前,那两片薄唇覆了上来。

他吻得很耐心,像是在品尝一壶尘封许久才开启的陈年美酒。循序渐进,逐渐深入,偶尔含糊着嗓音教少女张嘴换气,然后更贪婪地吻。

箬竹两只手被他握在掌心,从最初的心脏狂跳,到后来铺天盖地都是他衣袍龙涎香的气味,宛如沉溺入海水,失去了自己的呼吸,随着他的气息沉浮,脑海一片空白。

等她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倒在了床面,而池惟青虚压在她身上,膝盖卡着双腿微微分开。

她当然知道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。曾经熟读六界小话本中的旖旎画面,忽就填充满脑海,脸颊随之发烫。

有些事,讲究气氛正浓,水到渠成,显然这晌就很是满足两个条件。

在确认过彼此的心意,又决定留在人世伴他一生后,箬竹也不羞赧扭捏,伸手摸上池惟青腰间绶带,就着深吻去抽解。心跳越发急促,七分是紧张,还有三分隐秘的、斑斓的、讳莫如深的……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