箬竹半点不敢动,眼前池惟青一步、两步…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抹去,踩在地面的脚趾不受控制蜷起。

“陛下。”箬竹嗓音绷紧,突然唤他一声。

池惟青挑了半边眉,甚至善解人意地在与她三指远位置停下。

她赶紧趁机道:“那个,那个邀月宫其实离琴语宫很近,还有……对,还有栖云宫,走过去也只有几步路。陛下刚泡了热水澡身上肯定热气未消,直接宿下容易中暑,不若出去走两步散散热,正好也就走到其他宫了?”

心里慌得要命,她语速就如连珠炮,大长串话说完气都没喘一下,到后面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,只想小皇帝快点走,别对着她产生满脑子嘿嘿咻咻的废料。

孰料,池惟青又往前走了一步:“确实挺热。”

箬竹刚想缓口气,蓦地噎在了心口。

无法,他进,她只能退。

但她身后是长屏风,实在退无可退,唾液紧张得不由自主咽下,带起光洁脖颈微动,池惟青眸光又暗了几分。

箬竹鼻间被他独有的龙涎香气息灌满,好闻却又带着凛然侵略性。

危险当前,她再不想办法挽救,就该成了砧板上的鱼肉,任小皇帝宰割。这坚决不行!

脑瓜子飞速转动,想到前朝帝王风流韵事,又试探性开口:“实在不行……琴语宫还有偏殿,陛下幸个宫女也别有一番风趣呀1

池惟青盯着她因慌乱闭上的眼睛,仄起的眉目透出惊恐,双唇紧抿,手脚蜷缩无处安放,甚至连呼吸都屏祝

仿佛他是什么食人的豺狼虎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