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有些生气,越说到后面越严厉。
箬竹很想说要是没有小皇帝妨碍,她绝对一点事都没有。但自己如今还穿着马甲,太厉害的本事都不能暴露。而仅以凡人心态想的话,小皇帝生气其实也没错。毕竟整座皇宫都是皇家的,这些宝物自然也是。她私自捞财,确实理亏。
于是嘴唇动了动,决定卖惨:“陛下不知,我家中有母亲重病卧床,父亲又辅佐陛下无暇顾家,只能由我这个不肖女儿勉力挣些钱,贴补家用给母亲买药。我母亲她……她实在是时日无多了……”
嘤嘤嘤。
只要她足够惨,小皇帝就不能太重责她。
池惟青:“……”
要不是他前两日派人去查过司家情况,可能真要被这番感人肺腑之言打动。
但池惟青现在心里门儿清,司易的夫人,也就是司箬竹的母亲,身体健朗的很。可见眼前这姑娘唱戏敲铜盆,嘴里没几句真话,欺君欺上瘾了。
他冷哼:“你但凡能学着点讨好朕,想要什么贵重赏赐就都有了。”
“不可。”箬竹认真摇头,“以色侍君易折,我要靠自己的双手,丰衣足食。”
池惟青挑眉:“你有色?”
无色的箬竹:“……”
其实池惟青纯属逗逗她,放眼临安名媛,可以说无人能与之媲美。
少女眼睛明亮,透着一股纤尘不染的轻灵之气,皮肤瓷白如新生婴儿细腻。尤其笑起来时,双颊会浮起淡淡桃红,梨涡微陷,尤显娇憨活泼、容色绝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