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其实看上去没那么老,”鹿念看着他,小声说,“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“.....”傅亦安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,“什么叫看上去没那么老?”
“就是看上去比较年轻。”鹿念感觉自己说不清,干脆撇开这个话题,又道,“总之你不要多想,而且也不是谁都喜欢年轻的。”
傅亦安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看着她,似乎很受用,没接话。
鹿念盯着他,莫名有些脸热,很小声地把接下来的一句说完。
“有些人不怎么挑的。”她说,“你也不要太自卑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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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念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。
早上的时候,吃完早餐蒋芸就送她去上课,中午到晚上也一直呆在培训室,到了下课以后,如果蒋芸不加班,就会来接她,蒋芸加班的时候,她也会告诉傅亦安一声,让他来接。
年初公司忙,蒋芸经常要加班,鹿念由傅亦安接的次数多了许多。鹿念发现上一天课的疲累,仿佛到了青年身边的时候都能消散不少,和他聊聊天,一整天不愉快的情绪都能排解掉。
她开始觉得这种日子还挺幸福的,甚至有想要再把这种生活延续多几天,二月份的脚步就已经渐渐到来。
二月份,对于艺考生来说,几乎是决定最后高考归宿的决胜阶段。像鹿念这种艺考过了,文化课没过的,其实是少数,大部分更难过的其实是艺考这一段。
从二月份开始,鹿念和老刘板班上其他同学就得开始全国各地跑。因为鹿念只报了两所,行程安排比其他人都宽松许多。到了她也该出发的前一天,她莫名也有些焦虑起来。
蒋芸为了陪她赶考,连续加了几天的班,今天是最后一天。于是照往常,傅亦安在她下课以后来接她回家。
“老狗,”坐上车以后,鹿念没忍住和他说,“我好焦灼。”
“你焦灼什么,”傅亦安看她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,好笑道,“和你分到一个考场的人才该焦灼。”
“你不懂,”鹿念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去年艺考全国第一的事儿,但莫名因此更紧张,“万一我今年表现比去年差怎么办?”
“第一名差点儿,就是第二名,”傅亦安慢悠悠道,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瞧不起第二。”
“.....”鹿念只觉得他欠揍,语气担忧,“我是怕我第一轮都进不了。”
“去年的第一名,今年第一轮都过不了。”傅亦安接着她话讲,“你是觉得STA的老师水平就这样?”
“......”
鹿念仔细想了想,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。
但过了会儿,没忍住又开始紧张。
“老狗,”鹿念咽了咽口水,语调惨兮兮,“我好焦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