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一定带我谢谢你家主持。”冯依依收下。
秀竹紧绷的神情松缓一些,又道:“要是见效,最好带老爷来让主持看看。小姐放心,我不会同姑……娄大人讲。”
“好。”冯依依收下秀竹一片好意。
至于再回京城,应该是不会了。只一遭,已经身心俱疲。更何况,不说那药有无效用,单说冯宏达,也是绝不会进京。
所幸,这一趟也不算白来。知道了徐珏安好,秀竹日子平稳。
同时,她与娄诏之间,终于彻底理清,再无瓜葛。
同秀竹说了几句,冯依依上了马车。
车夫披了厚重蓑衣,扬了一声马鞭,马车缓缓前行,往着无尽的街道行进。
落雨稍停,渡头停了不少船只,风帆被雨水淋湿,无精打采挂在桅杆上。
截然相反的是,码头上一片忙碌。一艘大船稳稳停靠在渡头中央,正往下搬卸着。
关语堂手挑开窗帘,往那大船看了眼,见着最高处垂下的旌旗,皱了下眉:“怎么又是他们?”
冯依依正在低头看着秀竹给的药方,闻言抬头:“谁?”
“定国公府林家,”关语堂收回手,倚在车壁上,“总是那么大排场,封掉码头,别人是进出都不能。”
冯依依生出好奇,便就掀开门帘到了外面,踩上车前板。
“还得等一会儿。”车夫站在车下,脱下蓑衣甩着上面雨水。
冯依依点头,踩在车上,一翘着脚尖,便能看去更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