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言感受到自己母亲的眼神，也终于开了口：“谢谢你, 之前我得病的时候有些不清醒, 情绪也不稳定, 当时多亏你照顾了。”

现在苏玉和穆言之间的气氛又像是回到了原来的状态, 疏离中又带着客气。

苏玉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 觉得现在其实就挺好的，也并不指望着穆言对自己有多亲近的态度。

苏玉回答：“没关系，你当时也帮了我很多。”

那可能是她所体会过的, 穆言最温柔的时候。

作为学长，会帮助她修改论文, 也会主动教她题目，还会传授解题方法，帮她讲座占位子。

可是这些, 一旦过去，就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
苏玉知道，在穆言康复的那天，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原点的那天。

穆言依旧是盯着苏玉看，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特别些的表情，但最终结果还是令他失望了。

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，每一份都很少，但很精致。

每一道菜被呈上的时候，侍者还会专门说明这道菜的食材与烹饪方式，并且会告诉他们一些菜特别的吃法。

菜品入口味道很好，一尝就知道食材的高档。

自从穆言回国之后，他就像恢复到了原来不爱说话的状态，导致饭桌上都是林阿姨和苏玉在聊天。

倒是苏玉其实一直对这位阿姨印象很好，和她也有很多可聊的地方。

苏玉还顺便问了问穆言：“你现在做完手术都好吗，头还会不会疼。”

穆言道：“不会。”

这次的菜还主要考虑到了穆言是刚动完手术的需要，并没有出现什么术后病人不该吃的东西。

一顿饭吃得有些尴尬，不过好在味道还是不错的。